基于期望理论的农户放牧行为影响因素研究

doi:10.7522/j.issn.1000-694X.2023.00045

摘要/Abstract

摘要：

农户放牧行为是导致土地沙漠化的主要因素，揭示农户放牧行为影响因素对生态环境恢复有重要意义。农户放牧行为决策不仅受到生计资本和生态焦虑等因素的影响，还受到农户对未来草原生态环境预测和对生态补偿政策预测的影响。为探究农户放牧行为背后的影响因素以及作用机制，本文采用宁夏盐池县农户的抽样调查数据，基于期望理论，探索了生计资本与生态焦虑对农户放牧行为的作用机制，并考察了生态环境预测和生态补偿政策预测在生计资本和生态焦虑影响农户放牧行为中发挥的效应。结果表明：生计资本对农户放牧行为有显著正向影响；生态焦虑对农户放牧行为有显著正向影响；农户对未来生态补偿政策的预测在金融资本、自然资本和物质资本与农户放牧行为中发挥显著正向影响；农户对未来生态环境预测显著正向影响生态焦虑与农户放牧行为之间关系。

关键词: 农户, 放牧行为, 生态焦虑, 生态环境预测, 生态补偿政策预测

Abstract:

The grazing behavior of farmers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factors leading to land desertification， which reveals that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farmers' grazing behavior have an important impact on the restoration of ecological environment. The grazing behavior decisions of farmers are not only affected by livelihood capital and ecological anxiety， but also affected by farmers' predictions of future grassl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nd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policy.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mechanism behind farmers' grazing behavior， this article adopts the sample survey data of farmers in Yanchi County of Ningxia， based on the expectation theory， explores the mechanism of the livelihood capital and ecological anxiety on farmers' grazing behavior， and investigates the effects of ecological environment prediction and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policy prediction on livelihood capital and ecological anxiety on farmers' grazing behavior. The results show that livelihood capital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grazing behavior of farmers. Ecological anxiety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grazing behavior of farmers. Farmers' prediction of future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policy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financial capital， natural capital and material capital and farmers' grazing behavior. The prediction of farmers' futur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cological anxiety and farmers' grazing behavior.

Key words: farmers, grazing behavior, ecological anxiety, ecological environment prediction,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policy prediction

中图分类号:

F205

侯彩霞, 张娟娟, 张梦梦, 张梦杰, 张晓洁. 基于期望理论的农户放牧行为影响因素研究[J]. 中国沙漠, 2023, 43(6): 79-88.

Caixia Hou, Juanjuan Zhang, Mengmeng Zhang, Mengjie Zhang, Xiaojie Zhang. Research on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farmers' grazing behavior based on the theory of expectation[J]. Journal of Desert Research, 2023, 43(6): 79-88.

图/表 9

参考文献 56

1	江凌，肖燚，饶恩明，等.内蒙古土地利用变化对生态系统防风固沙功能的影响［J］.生态学报，2016，36（12）：3734-3747.
2	李成阳，赖炽敏，彭飞，等.青藏高原北麓河流域不同退化程度高寒草甸生产力和群落结构特征［J］.草业科学，2019，36（4）：1044-1052.
3	魏雯，师尚礼，胡涛，等.农牧交错区草地面积动态变化研究：以内蒙古太仆寺旗为例［J］.草原与草坪，2012，32（1）：29-33.
4	侯彩霞，周立华，文岩，等.生态政策下草原社会-生态系统恢复力评价：以宁夏盐池县为例［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8，28（8）：117-126.
5	王娅，屈准，周立华.基于学者视角的禁牧政策成效解析与适时调整［J］.中国沙漠，2020，40（5）：209-219.
6	付鹏飞，姚娟，胡继然，等.资本禀赋、政策感知与牧民减畜意愿：以巴音布鲁克世界自然遗产地为例［J］.草地学报，2021，29（4）：780-787.
7	贾红丽，杨美玲，肖成权，等.基于地理探测器的生计资本对农户再参与退牧还草意愿的影响分析：以宁夏盐池县为例［J］.地域研究与开发，2020，39（2）：143-150.
8	谢先雄，李晓平，赵敏娟，等.资本禀赋如何影响牧民减畜：基于内蒙古372户牧民的实证考察［J］.资源科学，2018，40（9）：1730-1741.
9	冯秀，李元恒，李平，等.草原生态补奖政策下牧户草畜平衡调控行为研究［J］.中国草地学报，2019，41（6）：132-142.
10	王攀先，祁晓慧，乔光华.草原生态保护补奖政策对牧户减畜行为的激励效应研究［J］.黑龙江畜牧兽医，2020（6）：20-26.
11	夏翠珍，周立华，廖杰，等.生态治理政策工具对农户行为的影响差异研究：以宁夏盐池县为例［J］.生态学报，2021，41（23）：9253-9265.
12	Hou L， Xia F， Chen Q，et al.Grassland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policy in China improves grassland quality and increases herders' income［J］.Nature Communications，2021，12（1）：4683.
13	Lude M， Prügl R.Risky decisions and the family firm bias：an experimental study based on prospect theory［J］.Entrepreneurship Theory and Practice，2019，43（2）：386-408.
14	叶贵，杨丽萍，李学征，等.奖惩对建筑工人安全行为演化的正向效应研究［J］.安全与环境学报，2022，22（1）：201-210.
15	祁神军，姚明亮，成家磊，等.安全激励对具从众动机的建筑工人不安全行为的干预作用［J］.中国安全生产科学技术，2018，14（12）：186-192.
16	宋云嫱，徐瑞珩，邢采.风险敏感理论：需要驱动风险决策［J］.心理科学进展，2017，25（3）：486-499.
17	孙前路，乔娟，李秉龙.生态可持续发展背景下牧民养殖行为选择研究：基于生计资本与兼业化的视角［J］.经济问题，2018（11）：84-91.
18	仲俊涛，米文宝，樊新刚，等.宁夏限制开发生态区农村社区发展能力评估［J］.浙江大学学报（理学版），2016，43（1）：1-7.
19	赵文娟，杨世龙，王潇.基于Logistic回归模型的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研究：以云南新平县干热河谷傣族地区为例［J］.资源科学，2016，38（1）：136-143.
20	吴舒，穆月英.中间商介入的蔬菜流通模式选择及影响因素分析［J］.经济问题，2016（12）：99-105.
21	何仁伟，方方，刘运伟.贫困山区农户人力资本对生计策略的影响研究：以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为例［J］.地理科学进展，2019，38（9）：1282-1293.
22	陈美招，黄嘉铭，郑荣宝，等.发包农户的认知与环境情感对耕地保护行为影响机制分析［J］.资源开发与市场，2022，38（3）：305-312.
23	薛彩霞，姚顺波，李桦.环境情感与技能对秦巴山区茶叶种植户亲环境行为的影响［J］.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2021，30（9）：2287-2298.
24	褚力其，姜志德，王建浩.牧民草畜平衡维护的影响机制研究：认知局限与情感依赖［J］.中国农村经济，2020（6）：95-114.
25	Yumiko C， Navjot B， Joanne D，et al.Understanding eco-anxiety：a systematic scoping review of current literature and identified knowledge gaps［J］.The Journal of Climate Change and Health，2021，3：2667-2782.
26	张文娥，罗宇，谢先雄，等.资本禀赋对牧户参与草原生态治理行为的影响：基于内蒙古中部农牧交错带427户牧户的调研数据［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21，35（12）：15-22.
27	Du B， Zhen L， Yan H，et al.Effects of government grassland conservation policy on household livelihoods and dependence on local grasslands：evidence from Inner Mongolia，China［J］. Sustainability，2016，8（12）：1314.
28	萨格萨，马剑波，斯日古楞，等.鄂尔多斯市实施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机制政策效益分析［J］.草原与草业，2016，28（1）：3-5.
29	张康洁，尹昌斌， Hsiaoping C.预期感知、社会学习与稻农绿色生产行为：基于安徽、湖北867户农户调查数据［J］.农林经济管理学报，2021，20（1）：29-41.
30	冯晓龙，刘明月，仇焕广.草原生态补奖政策能抑制牧户超载过牧行为吗？：基于社会资本调节效应的分析［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9，29（7）：157-165.
31	张郁，齐振宏，孟祥海，等.生态补偿政策情境下家庭资源禀赋对养猪户环境行为影响：基于湖北省248个专业养殖户（场）的调查研究［J］.农业经济问题，2015，36（6）：82-91.
32	马兵，周立华，路慧玲，等.基于意愿价值评估法的禁牧政策生态补偿定量分析：以宁夏盐池县为例［J］.中国沙漠，2015，35（3）：800-807.
33	侯彩霞，周立华，文岩，等.社会-生态系统视角下农户对禁牧政策的适应性：以宁夏盐池县为例［J］.中国沙漠，2018，38（4）：872-880.
34	Hartley C， Phelps E.Anxiety and decision-making［J］.Biological Psychiatry，2012，72（2）：113-118.
35	Charpentier C， Aylward J， Roiser J，et al.Enhanced risk aversion，but not loss aversion，in unmedicated pathological anxiety［J］.Biological Psychiatry，2016，81（12）：1014-1022.
36	Tang S， Bos E， Eandrade E.Social anxiety modulates risk sensitivity through activity in the anterior insula［J］.Frontiers in Neuroscience，2012，5（5）：142.
37	宁宝英，何元庆.农户过度放牧行为产生原因分析：来自黑河流域肃南县的农户调查［J］.经济地理，2006（1）：128-132.
38	樊胜岳，张卉，赵成章.甘肃省肃南县草地过度放牧的社会经济成因分析［J］.干旱区地理，2006（6）：923-929.
39	樊胜岳，周立华，马永欢.宁夏盐池县生态保护政策对农户的影响［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05（3）：124-128.
40	高雅灵，林慧龙，马海丽，等.草原补奖政策对牧户牧业生产决策行为的影响研究［J］.草业学报，2020，29（4）：63-72.
41	周升强，高原，赵凯.草原生态补奖对贫困农牧户收入的影响［J］.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20（2）：138-147.
42	杨波，南志标，唐增.我国草地生态补偿对农牧户的影响［J］.草业科学，2015，32（11）：1920-1927.
43	丁文强，侯向阳，尹燕亭，等.草原补奖政策下牧户是否超载？谁在超载及影响因素：以内蒙古为例［J］.草地学报，2020，28（1）：12-19.
44	刘艳华，王磊，王彦庚，等.禁牧前后宁夏盐池县农民主体收益结构对比［J］.水土保持研究，2007，62（3）：355-357.
45	张会萍，王冬雪，杨云帆.退牧还草生态补奖与农户种养殖替代行为［J］.农业经济问题，2018（7）：118-128.
46	郝文渊，杨东升，张杰，等.农牧民可持续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关系研究：以西藏林芝地区为例［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14，28（10）：37-41.
47	华金晶，田艳丽.生计资本对牧户牲畜养殖规模决策的影响：以内蒙古锡林郭勒盟为例［J］.饲料博览，2021，348（4）：42-48.
48	宋连久，孙自保，孙前路，等.藏北草原牧民可持续生计分析：以班戈县为例［J］.草地学报，2015，23（6）：1287-1294.
49	关士琪，董芮彤，唐增.牧户超载过牧行为的研究：基于可持续生计的视角［J］.中国草地学报，2021，43（7）：86-94.
50	王建明.环境情感的维度结构及其对消费碳减排行为的影响：情感-行为的双因素理论假说及其验证［J］.管理世界，2015（12）：82-95.
51	Harth N， Leach C， Kessler T.Guilt，anger，and pride about in-group environmental behaviour：different emotions predict distinct intentions［J］.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2013，34：18-26.
52	Wang J， Yang X， Xi Y，et al.Is green spread？The spillover effect of community green interaction on related green purchase behavior［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Research and Public Health，2022，19（11）：6571.
53	罗艳菊，黄宇，毕华，等.基于环境态度的城市居民环境友好行为意向及认知差异：以海口市为例［J］.人文地理，2012，27（5）：69-75.
54	赵雪雁.牧民对高寒牧区生态环境的感知：以甘南牧区为例［J］.生态学报，2009，29（5）：2427-2436.
55	韦惠兰，宗鑫.草原生态补偿政策下政府与牧民之间的激励不相容问题：以甘肃玛曲县为例［J］.农村经济，2014（11）：102-106.
56	周升强，赵凯.草原生态补奖政策对农牧户减畜行为的影响：基于非农牧就业调解效应的分析［J］.农业经济问题，2019（11）：108-121.

变量	变量分类	测量指标	赋值
生计资本(LC)	金融资本(FC)	家庭人均年收入(FC1,元)	<4 000=1;4 000~1 3000=2; 13 000~22 000=3;22 000~31 000=4;>31 000=5
	金融资本(FC)	人均养殖业收入(FC2,元)	≤0=1;0~5 000=2;5 000~10 000=3;10 000~15 000=4;>15 000=5
	自然资本(NC)	人均耕地面积(NC1,hm²)	≤0.133=1;0.133~0.4=2;0.4~0.667=3;0.667~0.933=4;≥0.933=5
	自然资本(NC)	人均草场面积(NC2,hm²)	≤0=1;0-1.33=2;1.33-2.67=3;2.67-4=4;≥4=5
	物质资本(PC)	羊只存栏数(PC1,头)	≤0=1;0-60=2;60-120=3;120-180=4;≥180=5
		摩托车数(PC2)	客观调研数据
		交通工具种类数(PC3)	客观调研数据
	社会资本(SC)	家中是否有人参加过技术培训(SC1)	没有=1;有=2
	社会资本(SC)	家里缺钱时能否向亲戚朋友借到钱(SC2)	不能=1;能=2
	人力资本(HC)	家庭总人口数(HC1)	客观调研数据
		家庭劳动力人数(HC2)	客观调研数据
		家庭务农人数(HC3)	客观调研数据
生态焦虑 (EA)		当您听说土地沙漠化严重时，您会感觉到担忧吗(EA1)	绝对不会=1;可能不会=2;一般=3;有可能会=4;肯定会=5
生态焦虑 (EA)		当您感觉到气候变干旱时，您会感觉到焦虑吗(EA2)	绝对不会=1;可能不会=2;一般=3;有可能会=4;肯定会=5
生态补偿政策预测(PF)		您认为未来国家还会提供补助吗(PF1)	绝对不会=1;可能不会=2;一般=3;有可能会=4;肯定会=5
生态补偿政策预测(PF)		您认为禁牧补助会增加吗(PF2)	绝对不会=1;可能不会=2;一般=3;有可能会=4;肯定会=5
生态环境预测(EP)		您觉得未来草会变多吗(EP1)	绝对不会=1;可能不会=2;一般=3;有可能会=4;肯定会=5
		您觉得未来草原土壤会肥沃吗(EP2)	绝对不会=1;可能不会=2;一般=3;有可能会=4;肯定会=5
		您觉得未来草原动植物会变多吗(EP3)	绝对不会=1;可能不会=2;一般=3;有可能会=4;肯定会=5
农户放牧行为(GB)		您的放牧意愿(GB1)	非常低=1;比较低=2;一般=3;比较高=4;非常高=5
		家庭羊只总数(GB2,头)	≤0=1;0~60=2;60~120=3;120~180=4;≥180=5
		养殖业收入(GB3,元)	≤0=1;0~30 000=2;30 000~60 000=3;60 000~90 000=4;≥90 000=5

变量	变量分类	测量指标	赋值
生计资本(LC)	金融资本(FC)	家庭人均年收入(FC1,元)	<4 000=1;4 000~1 3000=2; 13 000~22 000=3;22 000~31 000=4;>31 000=5
	金融资本(FC)	人均养殖业收入(FC2,元)	≤0=1;0~5 000=2;5 000~10 000=3;10 000~15 000=4;>15 000=5
	自然资本(NC)	人均耕地面积(NC1,hm²)	≤0.133=1;0.133~0.4=2;0.4~0.667=3;0.667~0.933=4;≥0.933=5
	自然资本(NC)	人均草场面积(NC2,hm²)	≤0=1;0-1.33=2;1.33-2.67=3;2.67-4=4;≥4=5
	物质资本(PC)	羊只存栏数(PC1,头)	≤0=1;0-60=2;60-120=3;120-180=4;≥180=5
		摩托车数(PC2)	客观调研数据
		交通工具种类数(PC3)	客观调研数据
	社会资本(SC)	家中是否有人参加过技术培训(SC1)	没有=1;有=2
	社会资本(SC)	家里缺钱时能否向亲戚朋友借到钱(SC2)	不能=1;能=2
	人力资本(HC)	家庭总人口数(HC1)	客观调研数据
		家庭劳动力人数(HC2)	客观调研数据
		家庭务农人数(HC3)	客观调研数据
生态焦虑 (EA)		当您听说土地沙漠化严重时，您会感觉到担忧吗(EA1)	绝对不会=1;可能不会=2;一般=3;有可能会=4;肯定会=5
生态焦虑 (EA)		当您感觉到气候变干旱时，您会感觉到焦虑吗(EA2)	绝对不会=1;可能不会=2;一般=3;有可能会=4;肯定会=5
生态补偿政策预测(PF)		您认为未来国家还会提供补助吗(PF1)	绝对不会=1;可能不会=2;一般=3;有可能会=4;肯定会=5
生态补偿政策预测(PF)		您认为禁牧补助会增加吗(PF2)	绝对不会=1;可能不会=2;一般=3;有可能会=4;肯定会=5
生态环境预测(EP)		您觉得未来草会变多吗(EP1)	绝对不会=1;可能不会=2;一般=3;有可能会=4;肯定会=5
		您觉得未来草原土壤会肥沃吗(EP2)	绝对不会=1;可能不会=2;一般=3;有可能会=4;肯定会=5
		您觉得未来草原动植物会变多吗(EP3)	绝对不会=1;可能不会=2;一般=3;有可能会=4;肯定会=5
农户放牧行为(GB)		您的放牧意愿(GB1)	非常低=1;比较低=2;一般=3;比较高=4;非常高=5
		家庭羊只总数(GB2,头)	≤0=1;0~60=2;60~120=3;120~180=4;≥180=5
		养殖业收入(GB3,元)	≤0=1;0~30 000=2;30 000~60 000=3;60 000~90 000=4;≥90 000=5

变量	组合信度	Cronbanch's α	Cronbanch's α	KMO	Bartlett球体检验伴随概率
生计资本生态焦虑	0.648 0.953	0.785 0.901	0.816	0.746	<0.000
生态环境预测	0.856	0.761
生态补偿政策预测	0.754	0.546
农户放牧行为	0.851	0.757

变量	组合信度	Cronbanch's α	Cronbanch's α	KMO	Bartlett球体检验伴随概率
生计资本生态焦虑	0.648 0.953	0.785 0.901	0.816	0.746	<0.000
生态环境预测	0.856	0.761
生态补偿政策预测	0.754	0.546
农户放牧行为	0.851	0.757

变量	R²	B	β	P	假设
金融资本	0.681	0.754	0.825	0.000	成立
自然资本	0.053	0.234	0.230	0.000
物质资本	0.169	0.364	0.411	0.000
社会资本	0.254	0.443	0.504	0.000
人力资本	0.055	0.313	0.234	0.000
生态焦虑	0.015	0.120	0.122	0.050